蛻變的「蛻」,是毛毛蟲兌現了蝴蝶的承諾。 左邊的虫,顏色漸深、漸濃,漸漸一層一層到右邊去兌現。 孩子問:『兌現什麼?兌的右邊,為什麼沒有字了?』 您要說:『因為振翅而飛,了無痕。』 蛤?孩子聽唔啦! 那換句話說:『真想看?就抬彎。』 抬頭望望當下的晴天空; 彎腰想想當年的毛毛蟲。 我們臺灣社會最迷信的,不是宗教,不是草藥,是孩子。 越小的孩子,我們越迷信:又迷又信。 起初,我們迷惑於他們永遠耗不完的精力; 於是,我們深信起他們沒有學不會的東西。 然後呢?然後親手將之毀掉。 學齡前,以家庭為單位,將之毀掉; 學齡後,以學校為單位,將之毀掉; 在社會,以社會為單位,將之毀掉。 過程是緩慢、迂迴而狡猾的, 因此無人不知,無人盡曉,無人能逃。 以英文為例。 學齡前家長最愛說: 『我自己英文是沒學好啦,可是呢,我家那隻,發音很不錯,簡單句子也都聽得懂,最主要,是有興趣,而且看到外師都不怕,都敢開口,學費雖然貴了點,但是很值得。』 #神邏輯是自己先承認當年沒學好,卻又搖身一變專家可以評估孩子今年有學好。 學齡後孩子最愛說: 『英文課好無聊,都聽不懂,單字又毫無規則,文法超難的。』 『英文課好無聊,都聽得懂,單字又早就學過,文法超簡單。』 #神邏輯是孩子都不懂也好無聊 #孩子都聽懂也好無聊 社會上好多人都愛說: 『學英文之道無他,多用而矣。常聽、常講、常讀寫。』 #神邏輯是要常聽常講常讀寫什麼呢? #這些人的英文真的好真的能活用嗎? 遙想我們當年, 永遠耗不完的精力呢?虛耗殆盡了。 沒有學不會的東西嗎?還給老師了。 敝黨出版了一本書,叫《臺灣雙語 調音首冊》。 作者,叫李大蒨,有永遠耗不完的精力; 內容,叫雙母語,是絕對學得會的發音; 封面,從左到右,是漸深漸濃的一層層瑰麗的雙語藍跟雙語紅。 這本書的設計,是要讓學齡前孩子、學齡後孩子、跟臺灣社會每個家庭,多聽、多講、多想想。 多聽多講什麼?母語 (對,您認為是國語臺語客語原住民新住民語通通都對)。 多想想什麼?母語發音跟外語發音的關係。(對,舉世語言學家都公認的「母語干擾的阻力」,我們臺灣已成功將之蛻變成「母語瑰寶的助力」。) 我一輩子,都在努力兌現。 一開始,當然以為是兌現自己:才高氣傲不可疑試的那個小屁孩。現在「逐漸」了然於胸:原來我在協助兌現所有的他者。我說逐漸,是因為我還有疑惑,還在迷信。我迷信於「兌現他者」的生命價值; 我疑惑於「所謂他者」是否真含自己。 孩子問:『兌現他者的什麼?兌的右邊,為什麼沒有字了?』 您要說:『真想看?就抬彎。』 抬頭眺望當下的外太空; 彎腰想想當年的毛毛蟲。 #更多關於臺灣雙語調音首冊的資訊
我長大才知道,有一群人,他們窮盡一生,耐煩耐操,不斷受到質疑誤解恥笑造謠,只為了幫我爸媽接受一個觀念:母語是學外語的最佳利器。不要向外求,不要迷信外師,不要照單全收外國理論。
跟你說:KK只是符號,孩子只能靠模仿:學習既無效且挫折。跟你說:phonics也只是符號,孩子還是只能模仿還是無效挫折。跟你說:雙語注音不是國語注音;孩子可以靠它擺脫模仿建立信心
人跟人之間,物跟物之間,某些組合,特別有緣分。可是人很傻: 對於人跟人的連結,特別放不下;對於物跟物的連結,卻特別瀟灑。人跟人的特別有緣分的組合,叫做情侶、摯友、有情有義的同仁。物跟物的特別有緣分的組合,叫做酒肉、山水、燒餅必須陪油條。
人間是這樣的,白色同時代表婚禮跟喪禮,疫情同時代表隔離跟團聚,外師同時代表能力跟壓力。
單位,能耽誤一生、一國、乃至一地球;單位,能擔起一生、一國、乃至一地球。我初讀博士時,翻譯理論尚在襁褓期,往往需到語言學界,去借。 最常見的,就是「翻譯單位」的概念。
什麼叫KK音標發音法?就是「看著陌生的符號,聽著陌生的聲音,試著用自己的母語模仿出來。」 什麼叫phonics發音法?也是「看著陌生的符號,聽著陌生的聲音,試著用自己的母語模仿出來。」